《偷竊不成留下一泊S》文/徐紹文

仙風道骨

      1961年，我在大李商店擔任會計，經理是我的同鄉(xiāng)——沙溝人汪壽康。
       大李商店總店設在大李大隊，在子嬰河畔，靠近奔向河南譚堡、古沙的木橋北，在木橋北向西一點點，東邊是赤腳醫(yī)生徐階福家，對門是南河北岸門朝北的一家人家，他是大隊米廠會計李名德家。
       大李商店下設譚堡、古沙、大李西店，大李東店四個門市部。每天的營業(yè)款，由我出具收據(jù)收繳保管，準備第二天攜款到歸口領導仲寨供銷站和沙溝去進貨。
       大李商店固定包了一條裝貨的木船，船主老高是沙溝公社高莊人。要進貨，就是由老高的船，跟著我們一起去裝貨。
       在饑餓年代，農民睡眠早，天一黑莊上就無人走動，連個狗叫聲都聽不到，商店也早早打了烊。
     大李商店會計室在東門市部后一進的東兩間，西一間是廚房鍋灶，沙溝供銷社調來一個老王（沙溝人）下來負責做飯菜。
       我和經理汪壽康的床，順著北墻一字挨著擱在一起。南山墻原來是土腳墻，因在梅雨季節(jié)連日下雨倒塌了，我和汪經理就把一張不用的山架子搬到墻體填補上缺口。
       打烊時，前頭營業(yè)間的前后門已經關好，我們后頭的會計室通向天井的南門也關好了。
       因為支在墻上的山架子是透空的，我和汪經理睡覺都很醒睡，生怕小偷來偷東西，特別存有大量現(xiàn)金，更加擔心小偷會從天井的東墻頭翻爬進來行竊。
       我們心心念念提防著，小偷還就真的從天井的東墻頭翻爬進來，想從山架子空格中爬進會計室來行竊。
       有經驗的小偷，他會試探一下，看屋里人有沒有睡熟，睡死了他才下手。  
       這個有經驗的小偷，拿起我們放在山架子上的鞋刷子，扔了進來，看我們會不會被驚醒，如果是熟睡的人，是不會驚醒的，他就好爬進來行竊。
       誰知道我們本來就很醒睡，一聽到        
鞋刷子掉在地上的響聲，兩人當即大喝一聲：“誰！是誰！”
       我們一邊大聲呵斥壯膽，一邊把燈捻亮，穿衣起床守著，但也不敢開門到天井去察看。
       小偷在天井里見會計室有人大聲呵斥，燈也亮了，人也起床了，還不止一個人，他也害怕了，也就悄無聲息，一動不動，過了好一回，才聽到他翻墻逃遛的的聲音。
       早上，我們打開會計室通向天井的南門，看一看，天井里早就空無一人。           
       汪經理是位社會閱歷十分豐富的人，他在天井里搜尋來搜尋去，發(fā)現(xiàn)東墻根下小偷屙下的一泊人S。
       汪經理告訴我，小偷偷不到東西，會留下自己的印記。你看，這就是小偷的印記，這泊S是剛屙的，還那么新鮮。
       汪經理還告訴我，小偷知道驚動了我們，偷竊失手是穢氣的事情，他留下一泊S，為的是不把穢氣帶走。

來自安卓APP客戶端